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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之开封_开封旅游游记 - 河南游记攻略

时间:2018-11-01来源:未知 作者:admin点击:
所属景区:开封 水之开封 远去的三轮车留下的一团黑雾渐渐散去,一座郁郁葱葱的土坡出现在了我们眼前。地图说这里是“禹王台”,而当地人更喜欢叫它“古吹台”。传说春秋时期著名的乐师师旷曾在这里吹奏出“阳春白雪”,一时百鸟争鸣,仙鹤齐舞。如今师旷的乐
所属景区:开封
水之开封

远去的三轮车留下的一团黑雾渐渐散去,一座郁郁葱葱的土坡出现在了我们眼前。地图说这里是“禹王台”,而当地人更喜欢叫它“古吹台”。传说春秋时期著名的乐师师旷曾在这里吹奏出“阳春白雪”,一时百鸟争鸣,仙鹤齐舞。如今师旷的乐音早已不再绕梁,但百鸟却仍然盘桓鸣叫。我有点累,就坐到了树荫下看起书来,琳独自爬上古吹台,“山上有一座水德祠,里面供奉的是大禹,带领着37位各代的治水功臣。”回来后她索然无味的描述了看到的情景。

水德?的确,开封没有长安、洛阳的表里山河,之所以能成为十朝都会,全倚仗着这水陆通衢之利,但也正是因为这水的反噬,让开封城几度沦入鲸腹,以致片瓦无存,百姓流离失所。再没有一座城市和黄河如此密不可分,古吹台几多的多雨?

禹王台下,一棵千年的古树之下,我把包扔到了一边,背倚着树干,拳起腿,把整个身体缩进了大树的荫凉中,拿起沈从文的《边城》。琳也靠过来,坐到了着我的身边,把头枕在我的腿上,让我给她讲故事。我只好暂时告别了书中的湘西,给她讲起我们脚下——开封的故事来。

我们的故事要从东周列国年间的三家分晋后的魏国说起。

成也鸿沟,败也鸿沟

从三家分晋、进入战国以后,魏国其实是各国中最先强大起来的国家。魏文侯任用乐羊,攻取了中山;任用吴起,攻取了西河;任用西门豹,治平了邺地;任用李悝(亏),大胆改革,颁布《经法》,使国家富足安定。

公元前361年,雄心勃勃的魏惠王力图称霸中原,于是从山西安邑(今山西夏县西北)迁都今开封市所在地,并称新都为大梁。当年的开封是个什么样子呢?魏国人,著名的纵横家张仪是这样说的,“魏地四平,诸侯四通辐凑,无名山大川之限。从郑至梁二百余里,车驰人走,不待力而至。” 张仪说啊,和洛阳比起来,大梁少一些河山之险,但是土地四平、居水陆道路之中、居诸侯各国之中。如果天下有变,此地为四战之地,不乏武功;天下平定,则为五方会聚之中心,文人荟萃。

当时的黄河,过了洛阳、偃师之后,折向东北的古中牟(今河南鹤壁),南距大梁足有数百里,不但对大梁没有任何威胁,反而成就了在黄河与淮河之间丰腴的千里沃土。 迁都后的第二年,魏惠王下令以大梁为中心,在黄、淮之间,修建一条运河,这条最早连接黄、淮的运河叫“鸿沟”。 鸿沟旧道从黄河的汊道(今河南荥阳县北)引水南下,经过今天郑州的中牟县注入大梁西面的圃田泽(今已干涸),再从圃田泽引水到大梁,之后南下经过尉氏东、太康西、淮阳分两路汇入淮河。当时圃田泽是一个很大的湖泊,周围300里,它既可作为计划中鸿沟航道的储水池,以调剂鸿沟的水量;又可使水中的大量泥沙沉淀于此,以减轻下游运道的淤塞。

一道鸿沟连通黄、淮,大梁坐享通衢之利,亦借此成水陆的大都会,这一繁华就是一百三十多年,直到气吞山河的始皇出世。秦王政二十年(前225年),王贲率领六十万大军攻打魏国,包围魏都大梁,引黄河鸿沟水灌大梁,三个月后大梁城破,魏王投降,魏国灭亡。开封城第一次被大水吞噬,中原当时最富庶的城市魏都大梁一下子成了废墟,魏国的公子王孙成了强秦的阶下囚。一百年后,司马迁到大梁采风吊古,寻觅信陵君的足迹,不禁哀叹大梁城已成“大梁之墟”。真是成也鸿沟,败也鸿沟。

到了秦末,当年造福一方的鸿沟又以另一种形式被记录在历史上。刘邦和项羽在这里中分了天下,于是中国象棋上有了“楚河、汉界”,在中国人的心目中,“鸿沟”成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障碍。

阴沟翻船

这时,一阵火车隆隆驶过的轰鸣打破了古老吹台边老柏树下的恬静,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在震颤,本已进入梦乡的琳无辜地睁开了大眼睛。然后,我们走出了树荫,爬上了高坡,沿那声音的来处寻去,这才发现,原来陇海铁路就在古吹台的脚下蜿蜒而过,而火车上的人们也正抬头仰望高台上的风景,猜测着这红砖绿瓦的故事。

历史的车轮也从鸿沟上隆隆驶过,大汉帝国已一统了中原。当年的“鸿沟”因为水淹了大梁,被人起了一个怪名子“阴沟”,也叫狼汤渠。 “阴沟”这个名子是不是马上让大家想起成语“阴沟翻船”?对,阴沟说的就是这条曾经富庶的运河,这句话最早出自《河典》,阴沟里无风无浪,是绝对不该翻船的。比喻完全不该有的失误!

断壁残垣、荒草丛生的昔日魏都已告别繁华好多年,直到一位久慕信陵君的高义的王爷的到来,才又一次焕发了生机。他就是汉景帝的弟弟,窦太后最宠爱的儿子,梁王刘武。富甲天下的梁王把家安在了传说中的“大梁之墟”,后来他的家被人们称为梁园,于是有了“梁园虽好,不是我家”的千古一叹。 书中的梁园虽远在天边,不过却又近在眼前,古吹台下的这片绿是也。

不情愿地告别了古吹台的荫凉,我们寻到了烈日灼灼下的龙亭。站在龙亭脚下,仰起头,看见这高大、突兀的殷红建筑,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和“八荒争凑,万国咸通”的北宋皇宫的形象联系到一起。让我想到的只有一块甜点(a piece of cake),差不多就是一块洒了巧克力屑的樱桃红的提拉米苏吧。

琳的比喻更准确一些,龙亭就像一座道士们呼风求雨的法台,就好像车迟国里孙大圣与虎力大仙、羊力大仙、鹿力大仙们斗法求雨的那个高台。走上了高高的龙亭,远眺整个开封在烈日下生烟,空气中散发着燃烧似的气息。远远近近有斗拱飞檐从绿树丛中冒出头来,与地下弥漫着透明而闪动的蜃气混在一起。我的眼中出现了一座巨型木桥凌空横跨河岸,宛若飞虹,大桥没有桥墩,以巨木凌空虚架,上有木板环环相扣,桥身上雕着浮云、海马、小兽。桥下行船往来如织;桥上买卖行人车水龙马,我们就这样进了昏黄的《清明上河图》的世界。

汴水秋声

要说北宋东京汴梁的兴旺,要从遥远的隋朝说起。短命的秦朝在北方留下一道万里的长城,支起古老中国的脊梁;同是薄命的隋代却有着割舍不断的运河情节,一条京杭大运河,耗尽了隋王朝的心血与国力,烟消云散后只为以后的中原帝国留下了这条南北漕运的经济命脉。而那一条从鸿沟开始就沟通着黄河与淮河的通道,自然成了大运河最重要的部分,于是汴水横空出世了。《水经》说:“汴水出阴沟”这里道出了汴水的前世今生。

“汴水流,泗水流,流到瓜洲古渡头。”

五代的战乱并没有能影响开封“关东冲耍,地富人繁”地位,连不肖的“
儿皇帝”石敬塘都知道:“大梁天下之要会。”

公元960年,随着北宋王朝的建都,开封迎来了它的鼎盛的“东京汴梁”时代。当时的开封府“四水贯都”,也就是说有四条穿城河道贯流全城,它们是汴河、惠民河、五丈河、金水河。其中,我们前面提到由“鸿沟”、“阴沟”一脉相承的汴河成为最主要的一条水上交通干道,宋都汴梁的名子就由汴水而来。让我们举一个数字来说明,仅汴河一路,每年从江南运往京城的粮食就有五百万石到七百万石之多。北宋才子周邦彦在《汴河赋》中详细描述了东京经济命脉的汴河上的繁忙景象,“自淮而南,邦国之所仰,百姓之所输,金谷财帛,岁时常调,舳舻相衔,千里不绝”。而当时的经济学家张方平说的更为直截,“汴河之于京城,乃是建国之本,非可与区区沟洫水利同言也”。 水面由百余座大小桥梁连通,北宋著名画家张择端的《清明上河图》所描绘的就是汴水上的虹桥的繁华景象。

通城的四条水道之间相互沟通,又外接黄、淮,形成一个庞大的水路交通网,这对开封能够成为国都和全国的第一大城市起了极大的作用,可以说开封占尽了水德之利。北宋是一个以文治安天下的王朝,而且借助四水漕运的兴盛,当时的经济和文化极其繁荣,文学上欧阳修倡导了古文运动,司马光写下了千卷的《资治通鉴》,周敦颐、程颐、程颢开创“理学”的哲学体系,柳永、苏轼、李清照开创了宋词的一个时代。而天才的毕升已经开始用活字印刷术大量印制佛法经文了,而火药和指南针在战争和航海中也已经被广泛采用。在北宋政府的大力提倡下,宋初以来,“四夷朝贡、曾无虚岁”,汴梁城已成了世界经济的中心,黑皮肤、白皮肤,蓝眼睛、绿眼睛的商人不出现在开封街头,朝鲜(高丽)、日本、越南(交趾)、印度尼西亚、泰国、印度、阿拉伯、东非各国的商人,纷纷从海路来到中国。中国对外交通干道已从秦汉隋唐时代的丝绸之路,转向东南海道,之后沿运河到达东京汴梁。那个辉煌的时刻,开封府人口达170万,GDP约占据全世界四分之一左右。

“当皇帝,当皇帝啊,10元钱,就能让你当皇帝啊。”这市井的吆呼声,惊破了我怀古的“东京梦华”。寻声觅去,进了龙亭,原来传说中那“皇帝的宝坐”,成了今天买卖人招揽生意的幌子,十元钱就可以去坐一下、留个影,当然还能穿上“皇帝的新装”。再回到龙亭前面的广场,却再寻不到宋时的吉光片羽,看来只能在《清明上河图》的画中去憧憬当年开封府的繁华如许了。琳问起身边的一位老人,“请问,您能告诉我,汴河在哪里啊?”

老人拂着花白的头发,摇了摇头,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,轻轻地叹道:“干了,早就没落了。”

黄河水害

见到了开封铁塔,才知道“铁塔”并非铁塔,而是一座琉璃砖塔。名叫“铁塔”全是因为它颜色如生铁,叫铁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塔的铮铮铁骨感动了开世人,而这“铮铮铁骨”也成了开封的标志。

弯着腰、钻进了塔门,狭小的楼梯陡然而起足有40度,还好有一条粗大的绳子顺在墙边,可以让人攀着向上爬。耳边尽是木头楼板发出的嘎吱、嘎吱的声响,一位老人迎面走了下来,我只得把身体贴住墙,让老人从我身边挤了过去,从此塔里就好像只剩下我们俩个了。塔内空间越来越小,后来只能猫着腰往上爬,挥动的手在不经意间就可以摸到壁间凸现的小佛像。越往上走,佛像就越多,小小的佛像大多肢体不全,但那些残破的伤口早已被游人们的双手抚平,直摸得佛像通体乌光发亮,像是又多了一层的佛性。塔内光线昏暗,光大多是从塔拐角处的窗口射入,窗口不大仅容得下一个头。一阵清风吹过,塔角的铜铃摇曳,叮当作响,塔内塔外一片悠扬。

塔内旋梯尽处有一小佛像,似石似铁,辨不出年代,他就这样静静地独占着古城的最高处,俯看身下的芸芸众生的聚散离合。佛塔中是没有春秋的,千年过去塔内还一如宋初的清凉,但塔外早已换了世界。当年曾高铁塔一头的“繁塔”已只剩下三层基座,掩藏于一片低矮的民舍之中;当年城中的夜夜笙歌的“樊楼”,早已深埋于黄土之下;当年开封之魂的“秋声汴水”,如今算起,干涸了已近千年。

汴河之死,祸起于靖康之耻(1127年),金兵杀入,汴梁城破,徽、钦二帝被囚黄龙府。次年,宋高宗建炎二年(1128年)宋军为阻止金兵南下,在河南滑县西南决河准备引黄河之水,阻挡金军南下。不过没能挡住金兵,却引来了黄河入泗水、再进淮河的“夺淮入海”。黄河好像是动了真怒,从此开始了“三年两决口,百年一改道”而开封恰恰就成了黄河万里的“豆腐腰”,而京杭大运河也被迫改道。曾经因水而兴的开封,即成为濒河之城,屡遭洪水肆虐之苦。那曾经兴旺了千多年的汴河终被滚滚的黄河夺道,渐渐废弃、淤塞、消失……

在开封历史上无数次的黄河水灾中,明末崇祯十五年(1642年)的水淹开封,是有史以来最惨痛的一次。当时闯王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攻打开封,遭到了守城明军的殊死抵抗,三月未能攻下开封。后来,有人想到了扒开黄河,水淹开封的毒计。到底是奄奄一息的明王朝官军或是穷凶极恶的李自成义军作孽,史料记载有很大争议,有记载干脆说双方都比着掘黄河大堤,但无论是谁,都是不可饶恕的千古罪人。据史书记载黄河决口后,犹如巨雷奔腾而至,水势所至庐舍荡然,罹难民众、不知凡几。大水将开封整个吞没,仅城墙门楼和大相国寺屋脊顶露出水面。大水过后,开封城36万人仅2、3万人逃生,开封城不仅成了废墟,更是成了人间地狱,古老的开封城整个被黄沙埋地下数米,连相国寺高大的弥勒佛也仅可见头颅和手指,似在为遭到劫难的生灵哀悼,而宋代的建设也只有北部高地的这铁塔孑然独立,尽阅沧桑。 开封水害的悲剧还没有结束,1938年6月9日,蒋介石为阻止日军进攻武汉,命令部队在郑州旁近的花园口炸开黄河大堤。黄河之水再次淹没了开封城,致使几十万豫中百姓流离失所。

灌汤包

如今的黄河在开封城北十公里,河床高出地面八米,成了世界上最著名的悬河奇观,而古城开封再次成为人口百万的豫中名城。琳和我坐到开封城中的一家包子铺的二楼。伙计端上来的包子静静地躺在绿竹笼里,雪白、雪白的,就好像绿叶捧着的朵朵羊脂白菊。灌汤包子皮薄如纸,色若珍珠有透明之感。包子上有褶32道,如同少女的百褶裙。用筷子夹起来,百褶裙开始舞动,白菊花变成了“玉灯笼”。我轻轻地咬了一口,没吃到肉,却引出一股热气蒸腾而出。躲过这热气,俯下头,对着包子的咬口吸去,“吱”的一声,带着热气、带着浓香一股鲜汤一直暖到胃里,说不出的畅快,反而不记得包子里面的肉味了。转眼间,桌上已有三个空空的竹笼子了。如今,以汤为先,肉馅次之,面皮再次的开封灌汤包,早已名动京师,生意人更是把包子铺开遍了全国,开封人与水结缘的故事就这样还在继续着。

到了说再见的时候,太阳已经偏西,落日的余晖,把古老的铁塔度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,塔角的风铃再响悠扬,而崭新的开封城已淹没在一片灯火阑珊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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